“怎么,你那卜算的本事还不算?”朱厚熜倒是没听太懂:“你当初可是连朕遇刺这种事都能提前知道。”
“回皇上,臣并不能卜,只会推演卦象。”晏晚平静的回答道:“占卜是无中生有,以虚渺之物问现实之事,而推卦是有中生无,以时间和条件来逐步推算出未来发生的事情。”
“这样,你现在把她叫到西苑来。”皇帝大手一挥,倒是非常爽快:“我见她一面再做定论。”
午膳一用,这沈落如便被宫车接了过去。
朱厚熜本身在西苑也呆着无聊,索性在离苑门不远的一处偏殿边下棋边等她。
待太监通报之后,只听环佩叮当的一声轻响,他抬起头来,一眼便看到了那走过来的女子。
然后就愣住了。
如果说晏晚是那水岸间里独照玉容秋的水仙,沈落如便是那妆光酒色且时新的山茶。
单是那青雀头黛画成的远山眉,都浓艳而又别致。
这些年招进来的秀女都是蒙着脸进来的?
怎么好看的姑娘尽在外头?
朱厚熜别开眼神,不让自己盯着她太久,略有些怏怏不乐的让她落座。
真看不出来是个已经生了两孩子的女人。
晏晚并没有留在西苑等他们聊完,而是径直回了宫中,继续守在小太子的身边。
朱载壡虽然才五岁大,但是出落得乖巧伶俐,背书也流利的很。
一整天伴在他的身侧直到落暮,仍旧没有什么情况。
仔细一想,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去见太岳了。
也不知现在他在做些什么。
晏晚最后看了一眼那小太子的睡颜,回了自己的房内,又寻纸画了道符,径直去了荆州。
再落地时,房里陈设倒是变了不少。
晏晚左右打量了一眼,发现东西少了很多,正张望着那家伙跑哪儿去了,却听见身后一声低笑:“又馋了?”
她回了头,却发现自己需要仰起头来看他了。
明明只是一两个月未见,但是这少年像柳树抽条一般,又比自己高了不少。
“居正,”晏晚下意识地唤了他一声:“我只是……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我快去北京了。”张居正笑着为她搬了个绣墩,平静道:“虽然现在刚进入初夏,不过还是要早些启程,准备来年的春闱。”
就算快马加鞭的去那京城,也得一路折腾好久。
而且寻宅定居,还是拜见其他士人,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。
“要不,等我闲下来,帮你挑个宅子?”晏晚笑了起来,写了个纸条递给他:“若是想要寻我,跟这蓬莱馆打个招呼便好。”
“我第一次入京,确实不太了解。”张居正温和道:“但愿可以留在那里,也方便见你。”
晏晚抬头瞥了他一眼,笑意有些忍不住。
你倒也坦诚的很。
“对了,我一直想问你一句,”他忽然正了颜色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可知道,有没有一种命格,是让人不能提前娶妻的?”
“自然有的。命犯日刃之人,如若早婚容易夭亡。”晏晚想了想,顺口背了段口诀:“日刃还如羊刃同,官星七煞喜相逢。岁君若也无伤劫,支上刑冲立武功。”
“不过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张居正依然凝眸望着她,却轻描淡写的换了话题。
张家上下……已经不是第一次催他婚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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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会上高铁了再码一章,先不聊了_(:з」∠)_
大家早上好呀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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