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榕一懵,师父怎么没和他提过这事?什么预言中的人,什么意思?
金犹在看那向榕虽然一片赤诚之心,正直善良,但总感觉有些愚钝,或许是缺少点人生阅历。
“坐在这里绝非上策,我们还是应该早做打算,去寻那早该出现的人。”金犹在自顾自说道。
向榕不明所以,但也不敢随便反问,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。
这金犹在倒也是个急脾气,毫无征兆的站起,吓了向榕一跳,扭头对他讲道:“时间不等人,时间不等人,我这就去找夏侯义。”
“找我师父去?”向榕问道。
“你去不去?”
向榕眼皮一跳,拒绝道:“师公,现在不能去我师父,他的仇家都在寻他,这时去,是在害他。”
金犹在满不在乎,空荡荡的袖筒随风晃动,一块银白色的云遮住半个月亮,地面顿时黑了一半,黑暗中的金犹在显得格外瘆人,扁平的身躯如树影一般斜立在半空中,凹陷的眼窝灰白浑浊。
还未等向榕再开口,金犹在便消失在竹屋前,向榕一愣,心神不宁,暗自惊叹,这是轻功还是......妖术......
他回过头,只见郑广达望着不远处漆黑的竹林,他顺着郑前辈的目光,只见竹林中有个影子在迅速跳动,那空荡的衣袖,像是飘在黑影后的尾巴。
“前辈?”
郑广达来到竹屋外,手里紧握着的毛笔已经微微折断。
郑广达回过神,对向榕说道:“此人心怀鬼胎,欲图谋不轨。”
向榕咽了咽喉咙,试图辩解道:“可是他是我师公啊?”
“这哪里是你师公,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妖孽,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。”郑广达声音中显露出颤巍,是一种让向榕也背后冒冷汗的颤音。
头顶的月亮慢慢显露,地面再次光亮,向榕不解,“前辈何出此言?”
郑广达眉头紧锁,眼神有些涣散,“他体内的真气让我感到不安,这种感觉比走火入魔恐怖百倍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向榕咋舌,他当然相信郑广达的话,凭直觉,这个师公确实很可疑,只可惜自己对真气还一窍不通,感受别人体内真气这种高端技艺,只是天方夜谭,“那咱们要赶紧告诉我师父才行啊!”
郑广达沉思片刻,“你师父未必不知,我只是怀疑......”
“前辈,你怀疑什么?”向榕只觉得这郑前辈越说越骇人。
“你师父早已被胁迫了。”郑广达脱口而出。
“怎么会这样?再怎么说,他也是我师公,我师父的师父啊!”向榕说道。
郑广达一时语塞,拍了下他的肩膀头,“你小子也不必担心夏侯义,你师父鬼精的很,相信他有自己的考虑。”
向榕眨眨眼,内心迷惑,自己和师父生活了这么久,怎么不觉得他鬼精?
金犹在在竹林间穿梭,犹如鬼魅,一只斜影,脚踏枯叶,当听到枯叶断裂声时,斜影已不见。
四四方方的巨石上,摆着几壶酒水,白玉兰黑无痕并没有离去,反倒和他们手下在莲心教周边的竹林里喝起酒来,两个喽啰脸红到脖颈,摇头晃脑,再瞧白玉兰黑无痕,正襟危坐,面不改色。
“二位门主真是海量,属下佩服,属下认输了......”
两个喽啰话音刚落,便趴倒在石头上,手里的酒壶摔落在地。
黑无痕握着酒壶的手松开,眼眸对上白玉兰,白玉兰立马抬起手,做了个不要的手势,“都晕倒了,可就坏了。”
黑无痕黝黑的面颊闪现一丝红晕,“你我还未分出输赢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是在故意让我吧!”
白玉兰笑称,“我以为你在让我。”
“哈,还......诳我!”黑无痕拄着下巴,上身有些摇晃。
白玉兰则又给自己斟满一杯,轻轻放到嘴边一饮而尽,脸颊同样闪出红晕,和黑无痕相互对视。
黑无痕率先闭上眼睛,摆了摆手,“你就是这样,喝到最后就耍赖,想迷惑我吗?我可没喝醉......”
话音未落,他也趴在石头上没了动静。
白玉兰脸色瞬间恢复常态,一双眸子清醒自然,两只耳朵警惕的左右听了听,有异样的声音向这里靠近。
他先是查看了三人的状态,见他们真的喝醉了,只好独自面向来者。
竹叶落地的功夫,一个黑影闪现,借着明亮的月色,白玉兰注意到来者不像熟人,不是他监视了十年的郑广达,可是来的方向却是郑广达居住的方位?
会是谁?那个小子,不可能,那小子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轻功,单凭这速度没个十几年的修炼,绝对达不到!
白玉兰咬紧牙关,话说这肚里酒不合时宜的泛起后劲,身子开始发飘,这种状态如何是好?
“沙沙。”
斜影停了下来,那影子似乎也注意到了他,白玉兰更加窘迫,背倚着大石头随时准备出手,他知道来者不善,但不明其意。
那斜影就站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,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充斥在空中,对方强大的真气在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,白玉兰暗自吞下口水,本该燥热的身体由热转凉,冷汗在手心打转。
这种感觉他只在施方禹身上感受过,这种被猛兽恶狠狠盯着的感觉甚至令他感受到了绝望!
“哼。”白玉兰抓起身后的酒壶又灌了一口,一不做二不休,不管是何方神圣,还未照面就露怯可是江湖大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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