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个小男孩儿,自以为自己什么都会了,却又发现了知识的盲点。
沈小运却得意了起来,她会跳舞,沈牧平不会,她比沈牧平厉害!
这么一想,她就恨不能把下巴抬上天。
可惜这份得意劲儿并没有持续多久,她就“哎吆吆”地侧坐在了车后座上。
脚疼。
“下次跳舞,不能穿新买的鞋子。”
她扁扁嘴。
“你下次跳舞的时候,我一定就已经学会了。”
沈牧平对她说。
沈小运对这话表示怀疑。
沈小运脚疼,自然就不能去别的地方玩儿了,沈牧平带着她又去了运河边上,沈小运就坐在车里,看着滔滔的河水,没一会儿,她叹息了一声说:
“真好呀。”
沈牧平没说话。
老旧的过往,他站在新的角度去审视,突然明白了那个人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条河,也明白了她是如何地看待自己。
当一个女人被冠以“妈妈”这个词汇之后,人们仿佛就被一层温情遮住了眼睛,往往看不见她的另一方面,当她表现得不那么爱孩子,不那么为家庭付出,人们就会对她有颇多的非议。
沈牧平很遗憾,他是曾经“人们”中的一员。
明明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人,明明自己也得到了那么多的爱,他却只看见了那些离开的背影,没有看见小心翼翼的眼睛。
“我为什么叫沈小运呢?因为我是在运河边长大的孩子,父母是码头上的货工、船娘,这是段比我出生前还更久远的缘分。”
因为这份缘分,所以当年明明有更好的机会、更大的项目,更能让她名声大噪的研究摆在那儿,她还是选择了这里。
就像当年,她明明有条件极好的追求者、有出国深造的机会,为了腹中一个小小的胚胎,她选择了留下,成为一个单身母亲。
水声中,沈小运打了个哈欠,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沈牧平对着河水摆了摆手,就像之前那个人经常做的动作一样,然后才关上车窗,轻轻启动了车子离开。
“沈牧平,我觉得今天特别开心呀。”
沈小运半睡半醒地说。
“我也很开心。”
那本日记中的某一页,记录了一个拼命挤出时间想和孩子一起出去玩儿的妈妈,她凌晨三点回到家,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给儿子做了鸡茸豆腐的煎饺,然后说:
“今天妈妈陪你出去玩儿吧?”
那时候,她的孩子已经十四岁了,个子和她一样高。
“我今天约了人打篮球。”
抓着一个味道奇怪的煎饺放在嘴里,男孩儿就走了。
给他妈妈留下了一个关上门的背影。
浅浅的遗憾落在了薄薄的纸页上,让沈牧平半夜都难以安眠,今天,他把曾经错过的东西补回来了,虽然只有一点点,可他可以一点点、一点点都补回来。
就像他过去那些日子做的那样。
“魏阿姨,整理研究资料出书的事情,需要我做什么?”
晚上九点接到的这个电话,让魏香兰差点哭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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