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描述的痛苦在脸上，扭曲的表情整个人疼的脸色发白，没有一丝血气的躺在地上，我见犹怜。
云柔自从出了贫民窟，哪里受过这样的伤。
除了那次在祁氏博思雅的当场侮辱，她从未被人这样的侮辱过。
虽然有时候博宁不高兴也会对她拳打脚踢，不是练家子的博宁又有多少力气，不像叶子，一脚承受百斤重量。
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面，疼的她五官扭曲。
眼角蔓延出的泪水湿了眼眶，她艰难的睁开双目，在看到来人是谁后，喊都喊不出来。
博思雅来之前跟叶子说不用客气，没想到叶子的领悟有点夸张。
那一脚，说真的她也吓了一跳。
但是现在看到云柔痛苦的躺在地上，莫名的块感从心底蔓延而出。
尤其是在云柔挣扎的想要起身却无能为力的时候，那种难以驾驭的块感，她掩饰不住的兴奋。
身体里嗜血的因子，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。
笑眸冷视，等着依旧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，博思雅瞥了一眼。
没有开口，而是等着她挣扎而起。
云柔也没想到来人会是博思雅，她以为是祁域然，可当看到博思雅身边的人之后，她就知道完了。
想到那天博宁信誓旦旦的跟她说的那些，现在回想都觉得可笑。
祁域然根本就没有将博宁放在眼里，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得力干将跟在博思雅身后。
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的差距，也只有博宁那个傻子还沾沾自喜。
努力的从地上爬起，强忍着腹部的疼痛，她依靠着沙发坐下。
强撑着脑子里的清醒，对上博思雅的笑眸。
那犹如恶魔的笑，就像是刀片凌迟在她的身上，强撑着最后的理智尊严，不让自己输得太没尊严。
哪怕胜负已分，哪怕她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有多凄惨，也要在最后一秒，保持完美的妆容，完美的笑容。
就算是死，她也是华丽又高贵的，而不是那个卑污被人指指点点在贫民窟的她。
博思雅怎么说也是跟云柔做过几年朋友，透过她的眼睛就能看到她心底想法。
她很贪，要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玩了进去。
她不怕，无所畏惧。
而那种贪婪外加无所畏惧，也成就了今天的她。
如果不是她做的太过分，博思雅到还真的想继续跟她做朋友。
毕竟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，还真的不太容易。
笑眸深意，停留在云柔强撑的尊严上，她也不开口，就那样笑容浅浅的盯着她，看的她毛骨悚然。
强撑的理智，她强颜欢笑“博小姐一来就送给我一份大礼，看来博小姐是真的动怒了。”
故意的话，她是想要挑起博思雅的怒火。
可惜博思雅这人已经不是三年前，磨掉一身菱角，她剩下的是圆滑。
如果就因为这么简单一句话就被她激怒，她这三年的磨炼又算什么。
换了一个姿势，她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慵懒：“怎么说我也跟你相识这么长时间，送你的不需要感谢，如果你觉得不够，我倒不介意让叶子再给你一脚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别客气吗？举脚之劳。”
“谢谢，真的不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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